只剩颂清和薛婵,她人冷,但照顾薛婵倒是细心温柔。
“多谢你了”
颂清一勺水直接喂到她嘴里,把话都堵了回去。
“还是少说些话吧。”
薛婵昏昏沉沉的,听着这话不禁觉得有些笑。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道观另一头,有人敲开门:“外头传了信,今晚有贵客要来。”
女道收回手,抱臂围着已经昏厥的江策转了一圈,忽地笑了笑:“将她看好了,待贵人走了,我再处置他。”
女冠怯怯应了声“是”,又问她:“那他带来的那个女子”
“她若甘伏,自是留性命,若不甘像从前那样就好。”
天已经晚了,虫鸟鸣歇。
薛婵睡了一阵好了很多,可是江策一出去就没回来过,颂清说是去找他,也没回来。
她喘了喘,撑着坐起来,随后下榻扶着周围的箱柜慢慢走,也趁机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窗子半开着,外头是一个小院,一道矮墙连着廊。
窗下有镜台,箱笼里有妆奁,胭脂、华服
“要离开这里”
外头又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薛婵立刻竭力翻窗而出。
她虽然看不清楚,可是听得倒是很灵敏。这间道观声音很杂,甚至夹着刀剑声。
也不知道江策在哪里,她就沿着廊想要跑,只是有人进了她原先住的地方,喊了一句“她跑了!”
薛婵拖着病躯拼命走,但她不熟悉,也只能边藏边走。好不容易爬上树,攀着墙头落到外头的山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