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书案上的医书和画册,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收起来。
文医正却笑道:“其实下官也一直听过姑娘的名声,我幼时跟随家祖习医,看着她涉水爬山,编撰医书。家祖一直说,她就说若有人能画图以配之就好了,可惜她自己不会画。祖公倒是擅画,可他去的早。后来家祖离世,始终未有能绘者。”
薛婵淡淡笑着,抽出一本花画集,“我年少不知事的时候,还为其《草本良藉》绘过图。”
文医正眼亮起来,笑道:“不知姑娘,能否给微臣看看?”
薛婵有些惊讶,苍白的脸也浮起淡淡红:“本来只是闲来无事才画些图配的,我绘的不好,恐辱没你家祖心血。”
文医正认真翻阅那本草木画集。
“这可是好事,家祖若天灵有知,想来欣慰非常。倘若姑娘再早生几十年,家祖定愿结为良友。”
她有些羞涩垂下脸:“那实为我幸了。”
薛婵又在青荫台静养了几日便遣人告知裕琅,回程宅去了。
她自端午被裕琅接走,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了。
夏热,晚风送荷香。
程怀珠在屋子里黏着薛婵,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顿时愁眉不展,红了眼。
“你都好瘦了”
她泫然欲泣,薛婵笑道:“我才好呢,你个爱哭鬼可不要哭啊。”
程怀珠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爱哭鬼。”
薛婵笑得眉眼弯弯,在小几上画画,程怀珠就托着脸看她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