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眉不语,绿眉转身,绿眉低头,绿眉吃草。
江策:“”
“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就算不看这个,咱们也有多年的情分了,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绿眉不语,绿眉吃草。
江策狠狠拍了一下它的马臀:“你太野了!”
绿眉扬蹄,江策早就跳了八丈远,踩着最后一缕余晖上山。
天大暗,夜幕浓。
慧能提着扫帚扫去大殿前的落花,一边扫一边叹气。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他循声回头,见到是虚隐则又叹了口气,示意大殿。
“师叔,这位施主真奇怪。”
虚隐抬眼看去,大殿的壁画前跪坐着个罗袍竹簪的郎君。
他跪坐挺拔,抬头望壁画,许久未曾挪动,像是石化了一般。
慧能扫去虚隐脚下的落花道:“这位施主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添了香油钱,拜了佛,既不走动,也无所求。只是取了两本佛经,坐在那里就再也未曾动过。看他坐了许久,我便我问他可是所求未应?他笑了笑说并无所求,然后就继续坐着,坐到了现在。”
他又叹了一大口气,问虚隐:“师叔,来咱们寺里的施主求财求姻缘,怎么会有人无所求呢?”
虚隐微微一笑,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许是佛祖,也有无可奈何,有求无应之处吧。”
慧能不解:“可是若无所求,为何要来佛寺?既知无应,为何不走?”
虚隐看着壁画前的人,低声道:“师叔也不知道。”
起了阵风,又卷落了一地的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