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把刀剑擦了反反复复擦,直擦得银光鋥锃。
她又轻脚走回床榻,盖上被,闭眼安眠。
雪下了不知多时,天亮得时候就停了。
或许是因为边关的战火离上京远着呢,蔓延不到,他们的日子又如往常般过着。
江策就像从前那样。
离家,入宫,上朝。
下朝,散值,出宫。
回家,陪她。
寒冬愈紧,年关将至。江策也越来越忙,常常早出晚归。
纵使边关的急报一封封传入京,两人依旧像从前那般吃饭睡觉,读书写画。
毕竟仗要打,年也要过。
薛婵先是按照计划给裴静兰授课、改画、写批稿,又和郁娘子等人贴福挂喜,还给喜团年年它们做了新衣。
甚至因为离萧阳君出嫁没剩多长时间,她还要日夜赶制送给她的添妆之礼。
过年又是难得的团圆日,和郑檀操持府中事宜,打理自己的嫁妆,除旧迎新,每日忙得没有闲下来过。
江策只要一抱怨,她还要抽出手去哄他。
薛婵稍稍能坐下来的时候,连摸喜团的动作都早已麻木。
要过年了,院子里喜气洋洋的。
江策又不知从哪弄来了许多小玩意儿,把廊檐、秋千架都挂得满满的,远远看过去花里胡哨极了。
他兴致勃勃,拉薛婵看自己得杰作。
薛婵眉头抽动了一下,深吸一口道:“嗯,挺花的。”
江策伸出手指头戳在他肩膀上,幽怨道:“你又敷衍我。”
她叹了口气:“咱们院子里种的是芭蕉。”
“哼,芭蕉怎么了?”他把下巴一抬,“芭蕉也得给我在冬天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