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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1 / 2)

她想起她娘来,有些害怕。于是小心避开肚子,埋进薛贵妃怀里。

“嗯”

外头的雨下到傍晚停了,薛婵陪着薛贵妃在殿内殿外散步。

内监告唤,皇帝来了。

薛婵见皇帝一脸疲惫,走近薛贵妃时又柔笑起来。

她悄悄退到远处去,看着皇帝扶着薛贵妃看着抚上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温柔缱绻,满是期待。

薛贵妃的两个孩子,一个夭折,一个还未来到世间便已离去。

这是横隔在帝妃二人心中痛,而新的生命又将两人拉近了些。

皇帝扶着薛贵妃进殿。

薛婵抿了抿唇,抬眼却看见殿外的汪叙依旧平静。他身边的小内监却有些心事重重。

她向小内监轻声,“安公公,我看宫内近来肃穆得厉害,可是战况”

小安被她问,却支支吾吾不太敢回。

汪叙走过来,温笑道:“薛娘子怎么了?”

薛婵不欲拐弯抹角,直接问他:“汪公公,是不是出事了?”

汪叙轻叹,走近了些:“咱们败了一仗。”

“什么?”薛婵惊愕,却又想问江策,“那我--”

汪叙凝声,似是有些不忍:“小将军他负了些伤。”

薛婵得心重重沉下去,尽量平静下来:“可否能告知我伤情?”

他轻皱眉,没有回。

薛婵低下了头:“多谢您告诉我这些。”

汪叙也叹了口气:“不是奴婢不愿告诉娘子,只是近来事情实在太多了,陛下也是日夜操劳啊。”

“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了些笑意,“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的。”

薛婵稍稍送了些,笑了笑。

汪叙又道:“只是娘娘产期将至,您可不要将这些事告知贵妃呀。”

薛婵点头:“您放心吧,我知轻重的。”

她吐出气,想着干脆到外头走走。从宫道出,往福宁殿后走便是水榭。

薛婵趴美人靠边看池水里的红鱼。

看了不知多久,天一点点暗下来。

“你怎么坐在这儿?”

薛婵回头,裕琅还没等她行礼就径直坐在身边了。

“陛下在,我出来走走。”

裕琅展臂背靠栏。

两人就坐着,也没说什么话。

过了一会儿,薛婵听见她大大叹了口气。

“唉,其实我还挺担心他们的。江泊舟年纪轻轻的,还有三舅舅”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还有又玉,他本来就是遗孤了,年纪比江策还小呢,甚至是我们这里头最小的。”

薛婵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裕琅见她这反应,微微赌气:“你这个人有心没有啊,平静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婵却道:“离得这样远,我又能做什么呢?无非只有担心罢了,可担心又有何用呢?”

“,,”裕琅被她这话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无情得一点都不像人。”

薛婵轻声:“我当然是人,当然也有感情。”

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裕琅咽回想说她得话,只叹了口气:“不过也好,你还这样年轻。就算”

她没说完,难受得站了起来。

“殿下这就走了?”

“淑妃薨逝,小五正伤心着,我去陪陪她。”

“走了”

“我……”

裕琅下石阶,听见有有轻轻的说话声。

她顿步回头,那声音只是还未抓着就先被风吹散在夜暮里,什么都没有了。

薛婵还是坐在那里,宫灯照在薛婵脸上看不出情绪。

宫灯随风一起晃动,于是她那张略有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融在在昏黄浓蓝的暮色里,愈发模糊不清。

裕琅再一次叹气,离开了水榭。

她走后不久,薛婵也出宫了。

马车停在武安侯府,薛婵却见齐老太太身边的绿盈在门口等候。

她警觉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跟着绿盈去了颐安堂。

齐老太太和江籍在等她。

薛婵一下子吊起心,压了压颤抖的音“他是不是”

齐老太太握紧拐杖,江籍:“泊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些伤”

“只是?”薛婵捏着信,有些哽咽,“伤及何处,轻重深浅,一个字都没写吗?”

江籍叹了口气,道:“泊舟托人带信,说没有缺胳膊少腿。”

薛婵顿时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江籍笑了笑,把信递给她:“你还是给他写封回信吧,不然他又要念叨了。”

薛婵点点头,向二人告了一声便立刻回去写信。

那封信寄出去的时候,蔷薇藤上的叶子才青绿转黄。黄意一点点食去翠绿,叶子坠落下去。

金黄带墨的宽叶落在江策手中。

他才换了药,一首拿信,一手拿镜子照脸颊旁的那道伤。

“啧”江策皱眉,低声愤愤道:“这西戎人怎么就那样没礼啊,净往人脸上招呼。瞧把我这张金贵的脸划成什么样子了!”

他把镜子翻手一扣,痛心疾首:“如今真是完璧有暇了啊!薛婵指不定怎么嫌弃呢。”

又玉端着水进帐,一脸嫌弃。他在帐外就听见江策一个人哼哼唧唧,叽叽咕咕的。

“行了,你怎么这么碎嘴呢?拆你的信吧!”

江策没回头,一本书甩过来:“知不知道长幼有序呢,叫哥!”

“”又玉放下水盆,受了那些药,懒得理他。

江策乖巧坐下来,净了手,喜滋滋拆薛婵的信。

他慢慢拆开,打开信纸,只两眼就扫完了上头的内容。

“难道我拆漏了?”

江策把一整个信封翻了又翻,问又玉:“你确定就一封信?”

又玉:“就一封,没别的。”

江策捏着信,咬牙切齿。

“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受伤了,她居然只写了这么几行字来!这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又玉叹了口气,背过身。

情爱真是使人面目全非。

江策叉腰:“我要写信骂她!”

又玉翻书的手顿了顿,转过身一张脸五颜六色。他看着江策拿着笔在纸上狂舞龙蛇,半天才吐出句。

“真是疯了。”

薛婵把新开的梅花时,江策的信送了进来。

她看着那厚厚的信封,不知该作何反应。

等到一拆封,里头塞得满满的信纸瞬间冲了出来。

薛婵把那叠厚厚的纸捡起来数了数,居然有五张,却写得都是一样的内容。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女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渐渐冷下来。

秋天过去了。

时至十一月中,又打了几场仗,可是败得多,胜得少。

许是今年的天气都不大好,总是灰蒙蒙的,将人笼罩在巨大的阴霾之下。

然而冬天一到,便要新年了。仗要打,日子要过,年也要备。

薛婵掀起车帘,宫人们也都在各处洒扫、挂灯、贴彩。那些橙红橘黄的小灯笼挂起来,一串一串的,像茫茫雪里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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