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衣服干干净净没有补丁,脸手都漂漂亮亮的,而且叫原晤的女孩手上还有一块老上海手表。
“她们人都很好。”
苏母见到苏寒的笑,心里熨帖了不少。她们家过去是开棉纺厂的,运动以后划成份被定为资本家,要被划为黑五类。好在苏寒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资助过我党,后来又把厂房机器宅子都无条件捐赠给了国家,这才给他们摘掉了黑五类的帽子。再后来苏母的娘家小妹嫁的丈夫,因为八辈贫农还给地主家放过牛的优秀出身,进了革/委会当干事。小妹夫是个有良心的厚道人,念着过去他们刚结婚时窘迫,苏家接济过他们家不少,抄家批斗的时候,帮着苏家说了话,这才让她们免于被游街挨批。只是可怜了大儿子,苏成下乡的时候,走关系托人都不好使,被分到离家很远的农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苏成是苏母的一块心病,到了苏寒这里,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女孩不比男娃,一个被算计,一生就都毁了,下乡女知青闹出自杀人命的不在少数。苏母带上家中几乎所有钱票去到了小妹家,求着她帮忙给苏寒弄个工作,苏寒如果再下乡,她也没办法活了。
小姨父虽然在革委会,但到底官职低了些,小姨没办法,又不能看着亲姐姐骨肉分离一个不剩。于是交待了家里的丈夫不算,连儿子女儿各个耳提面命一番,聂芸芸挺喜欢苏寒这个小表妹的,对她的事格外上心了两分。也是幸运,意外得到了钢铁厂招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