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话,相较单纯的管理者,无疑丽卡这种多方面人才,更加的适合。
“可以。”季桦做出了决定。
“明面上的任务是让工厂扭亏为盈,走向高端定制和新技术研发,”季桦开口说:“暗中的任务,则是监控鲁尔区及周边可能存在的异常能量波动,并确保工厂地下区域的平静。必要的话,可以允许动用‘清洁’手段,消除施耐德家族残留的隐患,但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丽卡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季桦补充又道,“准备一下,我打算三天后启程返回夏国。航线的话,依然走海路。我有些想法,需要在海上验证。”
他指的,自然是重新获得的力量,以及那冥冥中似乎指向更深层次因果的感应。
“遵命。”
“好了!我没什么要交代的。”季桦站起身来,表示自己挺累的,需要好好休息。
丽卡几人顿时离开。
季桦也去休息,不过在这之前,季桦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过去,醒来后已经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季桦几乎无所事事,懒洋洋的,仿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而这样的慵懒咸鱼时刻,只持续了一天。到了第三日,季桦就恢复了正经。
这回丽卡留在d国,跟着季桦离开的,则是蔺山。而离开之前,季桦又去见了季长平的老伙计。并且交代了丽卡药随时注意老伙计他们的情况。
就这样,季桦带着蔺山,登上了一艘隶属于某低调航运公司、注册地在巴拿马的中型邮轮,缓缓驶离了欧洲的港口,朝着东方,朝着夏国的方向,破浪前行。
航程过半,邮轮驶入了一片繁忙的国际航道,往来船只明显增多。
这天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季桦正在顶层甲板的私人区域静坐冥想,感受着海风与体内混沌神力那微妙而和谐的共振。蔺山则在一旁安静地警戒。
忽然,一阵异常的能量波动和极其微弱、但充满绝望恐惧的灵魂尖啸,穿透了海风的呼啸和邮轮的噪音,被季桦敏锐地捕捉到。
这波动并非来自超自然存在,而是源自一个生命在濒临毁灭时爆发出的强烈精神辐射,而且距离并不远!
季桦倏然睁开双眼,眸中猩红一闪而逝。
“左舷,三点钟方向,大概五百米,有情况。强烈的死亡恐惧。”
蔺山毫不犹豫,立刻拿起高倍望远镜看向季桦指示的方向,同时通过对讲机低声命令驾驶室减速、转向、注意观察。
望远镜中,只见一艘比他们这艘邮轮还要庞大、灯火通明、极尽豪华的巨型私人游艇,正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缓缓航行。
而在那游艇尾部,一个不起眼的阴影处,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将一个不断挣扎的、看似人形的物体,奋力抛向大海!
“有人被抛下海!”蔺山惊讶,显然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季桦:“不是情杀,就是谋财害命。”
而就在那人形物体脱离游艇、即将坠海的瞬间,借助望远镜的微光增强,季桦远超常人的目力,他们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年轻人。
嘴巴似乎被堵住,双手被反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绝望。
“救人!”
季桦话音未落,蔺山就从从数层高的甲板上一跃而下!
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就在丽卡船员惊讶的目光中,几乎眨眼间,蔺山便轻盈地落在下方一层甲板的边缘,然后再次借力,如同掠海的海燕,贴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以一种近乎瞬移般的速度,冲向那落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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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
豪门恩怨!
“放下最快的小艇!左舷有人落水!重复, 左舷有人落水!最高优先级救援!通知船长,准备医疗!”
季桦拿过对讲机,一边吩咐, 一边还不忘将船边的救生艇释放装置。
海面上, 波涛汹涌。
先前那被丢入海中的年轻人, 落入冰冷的海水中时, 曾有过挣扎,可海水太过冰冷, 刺骨的寒冷,再加上绑缚和口中的堵塞物让他连呼救都做不到, 挣扎迅速变得无力, 身体直坠坠的开始下沉。
而就在他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最后一刻, 一只坚定有力的手, 猛地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传来,将他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从海中提了起来!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远离, 他接触到的不再是汹涌的波涛,而是一个坚实平稳的、仿佛踏在水面上的
年轻人剧烈地咳嗽着, 吐出呛入的海水和堵塞物,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闭气。”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几乎下意识的照做。
下一秒,他感觉身体一轻,四周景物飞速倒退, 风在耳边呼啸,却奇异地没有更多海水拍打上来。
他放心的昏迷了。
也没昏迷多久,醒来后他发现自己一艘中型的邮轮甲板上,身上还披着干燥温暖的毯子。
救他上来的人, 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船员正蹲在他身边,快速检查他的状况。
“你安全了。能说话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船员是一位医生,当然是业余的。正因为有这业余的技术,所以才成了季桦所乘坐邮轮的船员兼医生。
船员,不,应该称呼船医,他的手法挺专业的,说话时指着他手腕。
他手腕先前被粗糙的绳索捆绑。现在已经割掉绳索,但勒痕极深,又兼之在海水里浸泡过,此时已见血瘀。
“我叫苏谨!”
他也就是苏瑾,此时浑身发抖,一半是寒冷,一半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他……他们……我叔叔的人……要把我……”
话未说完,巨大的委屈、恐惧和后怕涌上心头,这个从小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如此黑暗的年轻人,眼泪夺眶而出,竟呜咽着哭了起来。
船医微微皱眉,“我想除了保暖外,他还需要镇静剂。”
季桦这时候走了出来。
“蔺山在医疗室,带他去医疗室,让蔺山帮着做全面检查。”
季桦对船医吩咐,然后快步离开,前往邮轮的顶层。
【安东尼,查查苏瑾是谁!】
【好的冕下,请稍等片刻。】
大约等了10分钟的样子,安东尼欢快的声音响起。
【冕下,那艘船,海凤凰号,注册在开曼群岛,属于香江苏氏船业集团。】
【苏氏船业……亚洲船王苏振邦的产业?】
【是的冕下。】
【刚才抛他下海的人,动作熟练,显然是预谋。这是家族内斗,要置他于死地。】
季桦回想起那年轻人落水前眼中深刻的绝望,以及那艘游艇上弥漫的,针对此人的浓烈恶意。
【要插手吗,冕下?】安东尼在季桦脑海深处询问。
救人是出于道义,但卷入这种豪门的血腥内斗,往往意味着无尽的麻烦。
季桦沉默了片刻。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让人将苏瑾送到安全港口,给予一笔钱,然后就此别过,不再沾染是非。
但如今,力量初步恢复,心态似乎也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