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抓了一个空,扶着花瓶发出嗬嗬嗬的笑声。
“想和我玩捉迷藏吗?小老鼠?”
接着女人优雅的提着裙摆开始走动起来。
金和江钰翎一秒也不敢耽误,在家具中疯狂逃窜。
那个女人虽然没有头,但是她的感官异常敏锐,就像是她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就能观察世界。
明明他们走在羊毛毯上,女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紧紧贴在落地钟旁。
见女人的裙摆快要扫过他们,金反应很快丢出几个试管,发出轻微动静。
女人停下脚步,歪歪脖子,弯下腰准确的捡起试管,她断口处的血水,滴滴答答染湿了那片毛毯。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趁此机会,两人赶紧猫着腰,朝床那边摸去。
并且一路上时不时抓起一些摆件,到处乱丢弄出声响,干扰女人的判断。
而女人不紧不慢的一边踱步一边轻慢开口:“你们在哪里呢?”
“花瓶旁边?”
女人的手落在花瓶中的花枝上,而花瓶背后他们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弯着腰慢慢地离开。
“还是画架角落?”
她的手抚摸着还未干涸的油画,黏腻的红色颜料像血一样沾满她的手,而架子侧面躲着两个小人。
“或者是窗帘下面?”
金和江钰翎在翻涌如波浪的窗帘中穿行着,女人在后面撩拨着蕾丝花纹。
女人好几次与他们擦肩而过,上一秒他们待在哪,下一秒她就会漫步到这里。
她漫不经心的哼着歌,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游戏。
在这场追逐中,两人终于挨近了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