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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他并不打算瞒着沈灵珺。

尽管他自己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但沈灵珺却未必,而且这件事来得实在不巧,倘若再早一点出现或许还会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偏偏是现在。

梁既安让助理将今天下午的两个会议推迟到明天,助理拿着平板核对事项和日期,小声提醒道:“梁总,明天大部分同事就要开始休年假了。”

“双倍工资。”梁既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今年的年会也取消,活动经费换成奖金发放。”

助理在身前忍不住偷偷摸摸攥着拳小声说了句“yes”,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去开始广而告之,一时之间整个公司里都洋溢着欢快祥和的氛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除了总裁本人依旧冷着脸。

梁既安发信息问沈灵珺有没有到家。

手机里的定位器依旧可以实时看到沈灵珺的位置,梁既安也确认过他在家里,但他还是会再问一遍。

沈灵珺发了张照片给他。

他蹲在老宅的小花园里,和园丁带过来的那只德牧在玩握手游戏。

【作者有话说】

啵啵啵啵啵!

————

知道珺珺的真实年龄之后,阮寄川只一味地对梁既安重复“畜生”两个字。[狗头]

年初的那两场大雪过后,今年的冬天隐隐有向暖冬发展的趋势,沈灵珺和那只德牧玩了半天的飞盘,热得他脑门直冒汗,想脱外套又怕风一吹感冒,只好蹲在旁边抱着水杯猛喝了一气,但德牧却还没玩够似的,意犹未尽地绕着他转圈,尾巴也忍不住兴奋地甩来甩去,呼哧呼哧地喘气。

沈灵珺被它大脑袋顶了几下,干脆顺势后仰着坐在了地上,薅着它的两只耳朵一边摸一边混乱地道:“我真玩不动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谁玩……”

德牧热情得他招架不住,而且他刚从猫咖回来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他身上没散掉的小猫味,这只大型犬还忍不住想伸舌头舔他的脸,沈灵珺抓着它的嘴筒子要躲,面前却忽然落了一片阴影,梁既安扯着德牧项圈上的链子让园丁将它牵走,又握住沈灵珺的手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沈灵珺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起身,满脸意外地道:“哥?”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偶尔想偷个懒。”梁既安随口回了一句,抬手将他肩膀上沾到的猫毛拿下来,有些好笑地道:“招猫逗狗,连小动物都很喜欢珺珺。”

沈灵珺扬着脸很是臭屁,十分赞同地道:“王叔说他家的这只德牧平时很警惕的,都不会跟陌生人玩。”

梁既安牵着他的手回屋,沈灵珺这段时间逐渐习惯了这个行为,避嫌的意识也慢慢淡化,十分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沈灵珺将脱下来的大衣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些期待地道:“你是不是明天就要正式放假了?”

梁既安道:“快了,明天再去公司开两个会收一下尾。”

他掐着沈灵珺的胳肢窝将他一把提抱坐在了桌上,沈灵珺大衣里面穿的是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料子柔软舒适,穿在他身上像一朵轻飘飘的云,梁既安捏了捏他慢慢被养回来的脸颊肉,仰头看着他道:“想年前回去还是年后再回?”

沈灵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回去是回老家,有些猝不及防地道:“真的回去吗?”

他以为这只是梁既安那天随口搪塞阮寄川的理由。

梁既安道:“不想回去吗?”

“不是……”沈灵珺摇了摇头,他觉得坐在桌子上有点奇怪,想要跳下来,但梁既安双臂撑在他身侧将他完全环困在怀里,他只好垂首继续道:“其实我还挺想回去的,而且也很久没有去看家里人了。”

他说的是扫墓。

梁既安捧着他的脸道:“那我们就回去。”

“而且正好可以去户籍所在地把年龄改回来。”梁既安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他隐瞒了陆嘉彦的存在,也没必要让这个人的存在来给沈灵珺添堵。

在沈灵珺发出疑问之前,他没有丝毫停顿地解释道:“上次说过年要回去,我就让人先去打扫了一下房子的卫生,也顺便找到了一些东西。”

“珺珺身份证上的年纪是不是比实际要大一岁?”梁既安温声道:“当初登记的时候是弄错了吗?”

沈灵珺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妈妈跟我说是不小心弄错了,我知道这件事。”

“但大一岁小一岁我也不是很在乎,就一直没有要去改过。”

梁既安单臂圈着他的腰,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

沈灵珺不知怎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丝很奇怪的感觉,几乎让他心惊肉跳,他看着梁既安的脸,却半点也猜不透他到底要说什么,那种强烈的无措和慌张让他坐不住,胡乱地抓着梁既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小声地道:“我不喜欢这样。”

“哥,我想你抱我。”

于是梁既安托着他的腰和后背将他完全抱进自己怀里,交颈环抱的姿势总算给了沈灵珺一点安全感,他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埋在梁既安的颈侧,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声音不自觉地在发抖,“你要说什么事情……”

梁既安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不管是什么事,都不会影响我爱你,珺珺。”

“所以乖乖听我说,好吗?”

沈灵珺没有应声,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很害怕这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事实证明每一次他对于噩运的敏锐都并非空穴来风。

此时此刻委婉的说辞反倒像凌迟的折磨,梁既安在某些事情上永远言简意赅,前因后果的解释都略去之后就只剩下无从质疑的结论,如同一声炸雷般的宣判落在沈灵珺的耳边。

“从那些资料上看,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血缘关系。”

“在你之前,你母亲有个不满一岁夭折的孩子,那才是和我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

“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梁进玮的不负责任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你母亲做什么,都只是一种生存选择,与她本心无关,和你更没有关系。”

“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

沈灵珺只听进去第一句话,再后面那些都和隔了一层水雾一般的杂音没有区别,他甚至没有能立刻理解梁既安究竟在说什么,他只是想起记忆中毫无印象的父亲,从他出生记事起这个缺位的角色就让他无比陌生,他只能从身边亲戚或是邻居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一个好赌薄情的烂人。

那就是他的父亲。

可是小小的沈灵珺还会想,他至少隔一段时间会给妈妈寄回来一笔钱。

沈灵珺看不明白妈妈拿着那笔钱时的神情,他只记得妈妈抱着他时留在他脸上滚烫的眼泪和泣不成声的呜咽。

再后来,梁既安来接他回家,他就在记忆里默默替换,原来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赌鬼,而是一个经常上电视新闻的有钱商人。

但现在他发现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父亲是谁,妈妈所受的苦难都无法被抹去,他恨这两个从不存在的“父亲”。

沈灵珺哭得喘不出声,只有泪水不断地淌到梁既安的颈侧,被梁既安强行搂过来抬起脸的时候,他眼泪已经浸湿了整张脸,那张脸上的表情既没有震惊也没有恐慌,只是一片惊慌失措的空白,他就这样看着梁既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梁既安抬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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