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树叶,发出细碎的飒飒声,像在替那些年埋藏的秘密低语。
&esp;&esp;临别时,夜右卫门站在门口目送你们出门。
&esp;&esp;朝右卫门在他身侧,负着长刀立在檐下,目光平静得犹如一汪深水。
&esp;&esp;
&esp;&esp;又过了几日,陆奥带着治愈腿伤的日轮从外星球返回。
&esp;&esp;离别前的辰马同你挥手,仍旧是那副傻乎乎的乐天笑容:“阿景,下次再见!别太想我哟~”
&esp;&esp;“谁会想你啦!住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伙食费先结一下啊喂——!!”
&esp;&esp;……
&esp;&esp;夏末秋初的换季时节,渐凉的气流携来潮湿的雾气。各项繁忙事务逐渐了结而清闲下来,你终于迎来一天难得的休息日。
&esp;&esp;像是早就知道你今日有空般,宗信一早便打来电话:“请你过来一趟吧?把万事屋那位也带上,我正好需要他做个绘画参考的人体模特。”
&esp;&esp;不知那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但你正好也有许多新问题向他请教,便立即动身前往万事屋。
&esp;&esp;按下门铃后与新八神乐打过招呼,你说明来意,请他们把自家老板叫了过来。
&esp;&esp;“啥,人体模特?开玩笑吗?本《jup》男主可不干那种少儿不宜的事!”
&esp;&esp;银时双手抱臂斜倚着门框,毫无干劲地想要拒绝。
&esp;&esp;“说得好像《jup》男主都有多正直一样,鸣人不也会色诱术吗?”你熟练反驳,接着循循善诱道,“说是有报酬哦。”
&esp;&esp;“多少?”
&esp;&esp;你嘴角一翘,比出两根手指。
&esp;&esp;“那你早说啊!”他激动得瞬间立正,开始絮絮叨叨,“为两万块,阿银我可以为艺术献身!就算是裸奔都行!”
&esp;&esp;“说好的《jup》男主呢?你的节操呢??”
&esp;&esp;……
&esp;&esp;夏日最热烈的时节过去,庭院中蝉鸣的躁动声都听不见了,但那丛盛放的木槿花期还未尽,色彩嫣红依旧。
&esp;&esp;小瞳已出门去私塾上学,宗信的画室内一如既往地凌乱不整,地上摆满颜料罐。
&esp;&esp;“请脱吧,坂田先生。”画师指了指画架前临时收拾出来的一块空地,见面就直奔主题。
&esp;&esp;“您还真不客气啊!”银时一边嘟囔,一边磨磨蹭蹭脱下和服与内衬。
&esp;&esp;黑色里衣从他肩头滑落,你不知第几次看见他身上的纵横旧痕。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早已褪去血色,在倾泻的天光下宛如交错的浅褐色藤蔓,沉默地攀附着他宽厚的胸背。
&esp;&esp;心口一阵揪痛,你不语垂下视线,伸手假装在帮忙整理颜料罐的位置。
&esp;&esp;银时也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顶着双死鱼眼在宗信的摆布下站定,偶尔抱怨姿势难受。
&esp;&esp;“很快就好。”宗信没有对这些伤痕多作询问,一面不紧不慢出言安抚,低头认真勾勒线条,仿佛那些旧伤只是人体肌理的一部分。
&esp;&esp;一个上午过去,画布上的草稿慢慢成形。
&esp;&esp;银时穿好衣服,笑嘻嘻接过钞票,表情犹如一只贪心的狸猫。
&esp;&esp;宗信满意收起画笔,盈盈笑道:“走吧,我请你们吃午饭。”
&esp;&esp;……
&esp;&esp;料亭包间对着院子的门半开,暖洋洋的午风钻了进来,竹制风铃随之叮当作响。
&esp;&esp;菜上得很快,银时也吃得飞快,活像是八辈子没吃饱过的饿鬼。
&esp;&esp;就当这只饿鬼不存在一样,你不打算避嫌,对宗信细细讲述了近期遭遇,包括龙脉记忆、地图与田中的遗言。
&esp;&esp;关于龙脉的传说,宗信表示他也从未听说过。至于地图,只依稀记得儿时身边的大人们有讲过,在他祖上的老家那边,的确有一座代代供奉着“龙神”的海神社。
&esp;&esp;“您祖上的老家?”
&esp;&esp;“啊,我还没对你说过吧?”面对你的疑虑,突然意识到这事,画师眸光一亮,“我的祖先其实不是长州本地人,而是从一座很远的岛上漂洋过海移居过来。那座岛的耕地十分有限,资源匮乏,经济运转长期依赖同对岸的异族人经商往来,我的祖先才会乘船渡海,来到本州岛开垦和定居的。”
&esp;&esp;“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啊……那您去岛上看过吗?”
&esp;&esp;他遗憾摇摇头:“海岛地处偏远,连我年轻时当密探走南闯北的那时候,也从未踏足过。真希望有一天,我还能有机会回去拜访祭祖啊!”
&esp;&esp;“不必着急,我相信您总有机会能抵达那里的。”你温声宽慰,将谈话引向下一个问题,“宗信老师,田中死前提到的岛津家……关于那个家族,您知道些什么吗?”
&esp;&esp;宗信放下筷子,神色变得凝重,语调沉肃:“知道一些。比如当年着名的政治联姻,‘笃姬’——也就是前将军定定的妻子,是萨摩岛津家的养女。那场联姻曾一度稳定政局,却也让萨摩势力愈加深入幕府。如今他们转而开始支持一桥家,这才更值得我们警惕啊。”
&esp;&esp;你一怔,笃姬、萨摩、岛津——这些词语像不期而至的石子投入水面,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esp;&esp;你再次开口,语气平稳:“除了笃姬……幕府内,现在还有什么人和岛津家有关吗?”
&esp;&esp;宗信思索片刻后,无奈摇头:“我离开幕府已经很多年了。能确定的是,当年笃姬入城之后,萨摩人确实在幕府里暗暗扶植了不少门生与支持者。但具体到如今……我也无从得知。”
&esp;&esp;他又提起筷子,从被银时扫荡得所剩无几的刺身盘中夹出一片金枪鱼,发出一声感慨:“这世道变得太快。老朋友们的名字一不留神就会消失在这江户城中,留下的唯有流言和影子。恐怕连将军府的人自己,也未必看得清当局全貌。”
&esp;&esp;你静静听着,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朝右卫门淡漠的眼神与田中古兵卫的冷笑,那些线索如同散乱的拼图,尚未拼成一幅完整图景。
&esp;&esp;你抬眸,嘴角勉强带起一点笑意:“也是呢……现在江户城的走向,又有谁能摸得透。”
&esp;&esp;宗信怜爱望了你一眼,似乎察觉到你心思不在饭桌上,便换了个话题,随口聊起附近新开的一家和果子铺。
&esp;&esp;银时自始至终都没插话,埋头吃着,筷子一刻不停,仿佛这些陌生的名字与他毫不相干,只是偶尔会抬眼观察你的侧颜,眼底闪过的情绪难以捉摸。
&esp;&esp;
&esp;&esp;从料亭出来时,日头已没有盛夏时节那般毒辣。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