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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路死路埋(3 / 4)

商联盟里又有新朋友了。”

&esp;&esp;白马兰开怀大笑,春风得意,侧过身冲门口叫道“里拉!”

&esp;&esp;“来了。”里拉从走廊彼端脚步匆匆地赶来,将刚印好的宣传册搁在桌面上。白马兰颇为满意,屈起手指爱惜地拂过,融化的碳粉在定影过程中残留余温,触之如情人的肌肤。

&esp;&esp;“来,唐古拉。”白马兰将宣传册递过去。

&esp;&esp;简介上写着:西瓦姐妹学院,旨在打造政府承包商的培育平台,为零基础人员提供免费学习渠道与培训课程,使其获得自主创业能力。学员是我们的利益共同体,正如母亲所言,生意的秘诀是共荣,远航的伙伴是姐妹。

&esp;&esp;协商联盟是全球最大的单一来源采购方,她们的采购范围包罗万象,从牙线、洗衣液、签字笔、飞机、坦克、商厦、地皮,到洗衣、园艺、疏通管道、除虫捕鼠、空调组装,乃至于更换饮水机水桶之类的服务项目。教母自己也是做这个生意的,她帮协商联盟教育改造罪犯,同时为惩教署教导员们提供入职培训服务。文女士的防务公司也承接协商联盟的项目,为她们更新安防系统,提供加密网络通信服务和针对高社会地位个体的危机管理。

&esp;&esp;凭借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唐古拉在几秒钟之内就明白了她的意图。老特拉什从收购废品的trash&esp;girl一跃成为秘密结社的掌权人,教母继承了她的监禁公司,并且不断扩大规模,为全球各个文化区提供服务。既然承包协商联盟的项目这么挣钱,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挣呢?

&esp;&esp;“这好像…”唐古拉将宣传册颠来倒去地翻看了好一阵。西瓦姐妹学院以融资服务作为盈利重点,搭建对接交易融资的投资人网络,使承包商能够获得充足现金流维持运营,以便等待协商联盟在货物交付三十天后的回款周期。根据盈利额的大小,收取佣金的百分比也不同,非常划算。

&esp;&esp;教母原本就不稀罕挣那些白手起家的年轻人的钱。等学校建成,高山半岛、乃至于相邻文化区的商贾巨鳄都会定期向她纳贡。她也不担心成立这么一个授人以渔的学院会培养出自己的竞争对手,协商联盟的年度预算高达一百万亿,在全球各地拥有成百上千的承包商,只是多那么十几二十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无足轻重的事情。

&esp;&esp;“这好像完完全全、从头到尾都合法。”唐古拉显然还对此不大习惯。

&esp;&esp;“嗯哼。合法。”白马兰自得地点头,脸上那卖弄的神色赫然是在说‘我聪明吧?’

&esp;&esp;“把你那个破报社给我,还省得装修了。”她比了个‘四’的手势“我给你百分之二十五。你得知道,昆西那家伙都只拿了百分之八。还是老样子,财富是咱们的,荣誉归阿拉明塔。”

&esp;&esp;那还说啥了?唐古拉同她碰杯“成交。”

&esp;&esp;“从财团里选人,关系不要太近。”白马兰提醒“课程毕竟是免费的,没什么油水。”

&esp;&esp;“我明白。”唐古拉翻看着宣传手册“安排给家属好了——阿拉明塔对此有意见么?”

&esp;&esp;“有什么意见?”白马兰笑着摇头,懒散地将双臂搭上沙发,活动着手腕,叹息道“我拿出资源搭建这个平台,让学员的收益增长带动学院的收益增长,最终目的只是在高山半岛形成良性循环的共赢局面。从宏观层面上说,主动增加市场竞争主体是为了促使协商联盟优化采购价格,使财政支出更加合理,为纳税人减省开支,最终惠及全球。西瓦姐妹学院确实是集团在产业集聚载体方向洗白资产的第一盆水,可这对阿拉明塔、对高山半岛人来说,有什么危害?”

&esp;&esp;的确,集团只收一点点小钱,却可以为阿拉明塔的政绩和履历增色,甚至还能节省不少司法资源,她应该表达感谢才对。在集团的把控下,做生意会变得很有保障,帕兹局长不会处理没有达到立案标准的非法融资活动,但是教母一定会。

&esp;&esp;“也是。协商联盟每天对外发布六万份标单,雷打不动,阿拉明塔是独立区长,她有争的义务,又不是为了咱们。既然成为协商联盟的副主席之一,为自己的母邦和人民争取利益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否则为什么从政?”唐古拉摊手“不过她肯定会让监督管理总局和贸易委员会密切地关照你。”

&esp;&esp;“那怕什么?随便查。或许有些大商人想通过学院的资源对接平台贿赂我,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走平台贷款之后抽取佣金,这是合法流程,我没有答应帮她们办事,也没有暗示她们给我送钱,她们这么做,只是历史遗留问题的惯性使然。”白马兰放下酒杯,望着唐古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怎么能赖到咱们头上呢?”

&esp;&esp;“什么贿赂?这叫爱戴。你看,阿拉明塔针对你,就是因为你这一脸坏人相。都说论迹不论心,咱们做的是合作共赢的事,放眼整个高山半岛,组织异业联盟、整合跨界资源、编织商业生态网,除了你这位教母,还有谁能做到?”唐古拉指了指自己的眉梢,示意白马兰调整微表情,“对…就这样…对,眉眼的弧度松下来,看着善良多了。”

&esp;&esp;“好吧,那今晚我就保持这个表情”白马兰借酒瓶的反光照了照自己的脸,感到非常满意。

&esp;&esp;“对了,关于艺术馆的事情。”唐古拉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图坦臣知道了吗?”

&esp;&esp;“嗯。”白马兰理所当然地点头,“怎么了?”

&esp;&esp;“也没事儿,就是感觉他精神状态挺好的。前几天去医院,看见他跟男眷们聊天,看上去很快乐。真难得,你能想起来给他送一车花。”

&esp;&esp;“因为我给梅垣送过花,却没有给他送过。他说如果我不给他买花,他就从医院的病床开始打滚,一路滚到大门口。”白马兰站起身,里拉牢记德尔卡门临走时的嘱咐,上前为教母整理衣襟,教母用无奈却乐在其中的神情望向唐古拉,说“神经病谁都怕。”

&esp;&esp;图坦臣欣然接受了她的规划和摆布,那认命速度超出想象。白马兰其实觉得很感动,图坦臣真的很爱她,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其它任何事情都变得毫无意义。但与此同时,她也实在忧虑,图坦臣失去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以后,在向下的道路上畅行无阻,简直刹不住车。白马兰偶尔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好端端的事业型男性,跟她同居了短短八个月,居然会性情大变。

&esp;&esp;还是说事业型男性一定要有事业才行?白马兰停下步伐,站在原地歪着脑袋思忖片刻,感到逻辑失衡。原来没有事业的不能算事业型吗?但他不是还有一家娱乐公司吗?

&esp;&esp;“想什么呢?”唐古拉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啦,一块儿下楼——你之前苛责图坦臣是没道理。咱们不是什么清白之辈,哪怕在一些纬度上,他对你十分了解,但总有些层面难以触及。你身为教母,不可违逆,他再爱你,也有对于党首的最起码的恐惧,想保本是人之常情。其实你很娇惯他,试图把他的失意减轻至最低的程度,但这给了他可以商量的错觉,仿佛这是一场豪赌,他仅剩的筹码只有你的爱。他以为自己赌输了,但事实上从来都没有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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