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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1 / 2)

你还别说,味道都还不错。

除去那道焦糖林檎味道里带着淡淡的苦涩,让人有些吃不惯,其他的味道都不错,引得众人围聚在那,吃得不亦乐乎。

不过他们夸赞也没用,失败品的始作俑者简云起和春姐儿红着脸,羞窘得脚趾头都要扣出洞来。

他们咬着牙,继续认真琢磨。

在简雨晴手里无比听话的糖浆,在他们手里总是会偷偷露出点异色。

不是过火,就是火候不到。两人不得不一遍一遍反复尝试,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把糖色的各种状态牢记在心。

挂霜,成功;拔丝,成功;冰糖葫芦成功!等两人接连成功做出对应吃食,天已黑了大半,院里也燃起了灯。

“师傅,您瞧瞧。”

春姐儿长舒了口气,终于有心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正当她喜不胜喜地端起吃食,准备送到简雨晴跟前与她看看时,春姐儿耳边响起阵阵掌声和欢呼声:“春姐儿好厉害!”

“练习到现在才成功,太不容易了。”

“春姐儿累了吧?快快快,赶紧坐下喝口水。”

“云哥儿也是,太厉害了!”

“你们平日也是这般练习的?真真是厉害!”

村民们呼啦啦地涌上前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起初他们还觉得逗趣好玩,可随着时间推移,村民们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且不说简云起,春姐儿也是在村里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曾经柔弱的姑娘如今已是能提着锅子,挥舞着炒菜勺,一个时辰愣是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没有停歇地不断制作。

这本事,谁看了不得举个大拇指。

春姐儿被这么多邻里围着,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磕磕绊绊回答着:“还好,不,不累吧?”

“我都习惯了。”

“这就是练习,大家平日也都是这样的。”

“哪有春姐儿说得这么简单。”

“换做我,怕是练习天都没结果。”也有人自吹自擂,不过马上就遭到旁人白眼:“你想啥呢你?其他火候啥的不说,你去拿锅子翻炒翻炒。”

春姐儿说得简单,明眼人看在眼里却是知道有多困难。他们七嘴八舌,连连赞誉,直到见春姐儿脸颊烧到耳朵根,垂下脑袋以后才莞尔一笑。

村民们目光落在那各色各样的糖食上,纷纷转移话题:“原来这糖浆还有这么多不同的做法。”

“就是就是。”

“这糖葫芦我吃过,糖炒山楂却是没见过的。”

有村民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

教他们说这方子放到城里,也能赚上不少钱,而晴姐儿就这么直接教给春姐儿了。

春姐儿,可真有福气啊。

村民们内心感慨,忍不住又逗了春姐儿几句。还是简娘子见她脸皮薄,又看时间差不多,连忙轰走叽叽喳喳说话的村民们,还了两人一片清净。

春姐儿也抱着堆吃食,回了自家。

春姐儿娘听邻里说了一嘴,心里又是得意又是自豪,同时还有些心疼。

她接过吃食,拉着春姐儿在炕上坐下,然后低下头看女儿的手——春姐儿的手指节粗大,遍布老茧以外还斑斑驳驳的,好些都是烫伤留下的痕迹。

对于农妇来说,手粗糙也正常。

只是春姐儿娘却是知道大有不同,她与村里其余农妇想法略有区别。

不少邻里都觉得女儿家得多学点活计,打小就开始训练做家事刺绣织布乃至种田活计,往后出嫁才能得婆家看重。

而她却是觉得女儿出嫁后总会遭婆家磋磨,还在家里时就让她们过得松快些。虽然她教给女儿家务刺绣等活计,但自家里的事都是自己操持,不让女儿来做的。

无论是春姐儿还是夏姐儿,那手都是细嫩嫩的。春姐儿娘抚着女儿手背,心里疼得厉害:“我的儿,受苦了。”

春姐儿浅浅一笑:“阿娘,没事的。”

无论是去简家学摊饼子,还是跟着晴姐儿学厨艺,那都是春姐儿心甘情愿的。

如今,她现在最担心的是……

春姐儿瞅了眼坐在炕上,正兴高采烈拿着吃食用的妹妹,仔细瞧瞧她身上穿着件素色鸡心领半袖褙子,里面穿着的小衫裙子边角都绣着花,最重要的是衣服衫子都是簇新的,一看便知是刚刚做的。

春姐儿抿了抿嘴,把阿娘拉到外头说话。等知道妹妹是拿了铺里的赏钱,自己去布料店里订的衫子裙子,她的脸色越发差了。

“阿娘怎么随她乱花钱?”

“夏姐儿爱美,也是正常的。阿娘当初这岁数的时候,也爱美得很。”春姐儿娘瞅了眼女儿的表情,忙帮小女儿解释:“那些都是官人的赏钱……我也不好拿着。等她发了月钱,我就攒着,好不好?”

春姐儿娘瞅了眼女儿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你的手糙得厉害,要不要阿娘去买些面脂来?听说城里杂货铺里有卖面脂,涂了以后皮肤能又白又嫩呢!还有个叫玉容堂的,你妹妹说那边的面脂格外好!”

玉容堂的面脂?

春姐儿杏眼圆睁,听得震惊。那玉容堂的面脂乳粉都是给富家小娘子用的,一小罐子便要几贯钱,哪里是他们这般人家用得起的?

春姐儿怕妹妹误入歧途,更怕家里人被银钱迷花了双眼。她见自家娘还不知道情况,忍不住说出真相来:“夏姐儿嫌粉丝铺上的工作累,钱还少,说要跟我去晴姐儿那学厨艺,要搬到城里去。”

春姐儿娘表情凝固,瞬间傻眼了。

粉丝铺子的活计,她也是知道的。此前邻里与他们说话时还忍不住羡慕,说是夏姐儿做的活比其余人轻松,钱还多。

春姐儿娘哪里不晓得其中门道,还不是因着春姐儿在晴姐儿那做事,所以才得的便宜。

“夏姐儿,怎么……”

“阿娘,您劝劝妹妹,看看妹妹吧。”春姐儿苦口婆心,“再说了咱们家一共多少钱,哪里经得起这般用?说句不好听的,我住在师傅家里,师傅都没这般用,岚姐儿也就做了一两件衣裳,往日在家里也就穿着布裙玩耍的。”

春姐儿娘听出春姐儿的意思,忙不迭点了点头。春姐儿见她上心,勉强松了口气,却是没把袖里的飞钱拿出来。

她看着,还是先放自己这里吧。

且不说忧心忡忡的春姐儿,简雨晴一家这两日过得十足轻松。

早上去山上打果子,午后去河边钓鱼抓螃蟹,晚间再喊上黄叔和黄娘子一起吃果子闲聊。

先前一段时间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唯独简岚不太高兴,嘟着嘴抱怨:“二狗子就放一天,都没玩畅就要走了。”

二狗子,或者说黄九思,思哥儿浅浅一笑:“没办法嘛,学室里不放人。”

思哥儿如今在乡学里读书。

与扬州府学里的博士和助教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不同,普通人读的私塾师傅通常都是本地读书人,像是思哥儿读的乡学已比普通私塾要好,里头的师傅也多是挺多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再或是退休致仕的官员。

他们不是官吏,自也不按官署的假期来算,因此乡学只有一日中秋假,思哥儿前两天都在读书,到今日才有一整天的空闲。

“要不我们一起去打陀螺?”

“或者我们一起去玩竹马?或者踢毽子?玩白打?或者步打球?”

思哥儿读书以后,瞧着孩子气脱了大半。他见简岚不开心,好脾气地说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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