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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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天晚上,谢明裳终于坐下吃用晚膳时,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只手舀鱼羹,一只手摆弄着密信。
&esp;&esp;【存善不忍,愿渡苦海之众】
&esp;&esp;【宫宴当日,把握脱逃之机】
&esp;&esp;翻来覆去看几遍,汤碗里的鱼羹不知不觉见了底。
&esp;&esp;萧挽风坐在对面,瞥了眼发呆的小娘子,把整瓮鱼羹推过去她面前,打开瓮盖。
&esp;&esp;鲜香弥漫,乳白色的羹汤里几段青葱沉浮,雪白鱼片翻滚。
&esp;&esp;谢明裳的注意力登时被吸引过来,把密信推去对面,汤碗里添满,继续喝汤。
&esp;&esp;“有人要救我出苦海。却不知密信里提起的‘宫宴’在哪天?”
&esp;&esp;萧挽风放下密信:“七月十四。赶在中元节前,宫中设宴放河灯。”
&esp;&esp;谢明裳边喝汤边问:“顺便准备了一打太医,替殿下看腿?”
&esp;&esp;萧挽风的唇线细微地扬了下,“差不多。宫里的说辞是:御医会诊。”
&esp;&esp;“必须得去?”
&esp;&esp;“必须得去。”
&esp;&esp;“木轮椅呢?”
&esp;&esp;“今晚就能送来。三日之后,你推我赴宴。”
&esp;&esp;谢明裳点点头。赴宴的事就此议定下来。
&esp;&esp;两边开始安静地用晚膳。谢明裳今晚的胃口一般,吃半碗饭便放下,开口道:“穆婉辞的事,我想不通。”
&esp;&esp;萧挽风并没有问“穆婉辞何事?”,反倒回应:“她不错,可以用。”
&esp;&esp;谢明裳筷子挑着饭粒的动作一顿,往对面递去一瞥。
&esp;&esp;其实就是默认了他主使吧?
&esp;&esp;“我还是想不通。”她低头抿了口汤,“除去一双眼睛,有很多别的法子。逼出她的激烈手段,亲手铲除同伴,难道能让她更加效忠于王府?我觉得不见得。我不大喜欢。”
&esp;&esp;话其实不太好听,好在萧挽风并不觉得逆耳。
&esp;&esp;“明裳,你讲人情。”
&esp;&esp;“但京城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esp;&esp;谢明裳喝汤的动作又停住,眉心拧起,想这句“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esp;&esp;啪嗒一声,她把汤匙扔去木桌上。
&esp;&esp;“我看不惯。穆婉辞以后在王府到底算什么,自己人还是宫里的眼睛?膈应得很。殿下给个章程。”
&esp;&esp;萧挽风自己喝了口汤,平静地和她说:“可用之人。”
&esp;&esp;谢明裳开始拿筷子一根根地挑青葱,边挑边问:“那严长史,顾家兄弟,还有从朔州千里投奔而来的几位幕僚先生,他们在殿下眼里又算什么?也是可用之人?”
&esp;&esp;萧挽风道:“战场可交托后背,可信之人。”
&esp;&esp;“可信之人”四个字分量不轻。
&esp;&esp;谢明裳满腹乱窜的无名火气被浇灭下去不少,继续拿起筷子吃菜。
&esp;&esp;两边对坐吃用得差不多,饭后的茉莉花茶端来两盏,萧挽风在缭缭清香里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