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为双生的命运,是必须相悖着生活,那?严自得想自己?宁愿跌得更深,跷跷板上他会用?力下?坐。
孟岱带着孟一二也来了,孟一二走到严自得身边,想要碰他,结果却被严自得躲开。
孟一二哭丧着脸,孟岱过来将他抱起,摸摸他的脸说我们之后再找哥哥说话好吗?
孟一二将脑袋埋在爸爸脖颈,流下?眼泪,他说:“爸爸,我的心脏好痛,像是有一万只啄木鸟在啄。我觉得自得哥哥也好痛,为什么?他哭不出来了?人流不出来眼泪会死掉吗?我不想也失去自得哥哥。”
孟岱帮他擦去眼泪,说:“不会的,这些都不会再发生。”
应川也来到现场,他看起来同样仓惶,握着手机,问孟岱:“小无是不是也给你们发消息了?”
孟岱点?头。昨天晚上安有突然发来消息说要告别,他爸爸打算带他去另一座城市,他说对不起,我们之后联系。
这太匆忙,匆忙到严自乐的死讯都飞不到安有耳朵。孟岱后面问他你们要去哪里,怎么?突然要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回?复。
安有是那?种很需要好好道?别的人,他迷信于说再见的力量。应川问他你有跟严自得说吗?但安有同样没有回?复。
于是他想问严自得,但孟岱拉住了他手臂,说:“再等等吧,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应川沉默下?来,他喃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说:“…我好害怕。”
应川牵住孟一二的手,他突然明白?,原来意识到命运,往往是一霎那?的事情。自此之后,人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命运的洪流滚滚向前。
严自得坐在第一排,朋友的面庞像卷纸一样抽过,但他谁也没有搭理。棺木旁大师在气昂昂地做法,严自乐恬静地睡着,在当下?这个语境下?,这叫逝去。
三年?前,这里躺着常小秀,严自乐没有眼泪。三年?后,这里躺着严自乐,严自乐依旧没有眼泪。
但在今天,严自得拥有着疼痛。他想,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总归是没有背弃严自乐。
做法的最?后环节是让双生子?的另一位上场,严自得对这种东西并不迷信,但让他起身时?,严馥露出了点?犹豫的神情,徐知庸第一个不肯,摁下?严自得走向台前和道?士交涉。
严自得觉得有些奇怪。与此同时?,后面传来一阵骚乱,严自得回?头看去,一个男人正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前来。
那?男人好熟悉,严自得想起他的身形,正是他回?来时?见到的陌生身影。
而那?女人——
她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五官拧成一团,眼泪扑簌簌滚落。细眼,淡眉,好熟悉的模样。
严自得心头隐约震颤,下?一秒他就听见女人哭嚎着: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严自得脑袋嗡的一声——
故事必须完整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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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到!下章可能迟几天更了,可能周末,也可能周末之后了,这学期课有点重tt
这也是幻境里自乐和自得物种不一样的设计来源(挠头)前面也一直有提及的说[可怜]
以及!十五岁和十八岁是严自得人生膨发的节点,所以在他幻境里面,这两个也有所对应…这些属于严自得的规律
我要答应
常大秀的“面庞”仰起, 嘴巴微张,影像投影于半空,常小秀的身?影浮现。
严自得点击播放。
“自乐, 想必你?打开这个……”
2143年,秋。一个新生男婴被丢弃在医院附近, 由路过的好心人送往医院。
同年, 严馥初掌权,集团动?荡, 内斗未平,暗流涌动?。其于秋天早产一子,男孩因身?体虚弱被送入监护室, 生死未卜。
医院楼下?围聚着许多媒体。秋天,悬浮摄影机密密麻麻着嗡嗡,身?体与身?体之间?依旧摩擦出?热浪, 长枪短炮,全对做好准备要对准着这个刚结束生产的女人。
身?后高楼大厦的巨型屏幕上正豁然播报着严氏医药高层的丑闻。
病房内,严馥做下?决定, 决意收养那个弃婴,以他?来代替自己?未知?生死的小孩。
常小秀刚从家里赶来, 她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外孙,就听见女儿做下?近乎于抛弃的决定。
徐知?庸对这个决定十分抗拒:“你?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抛弃你?的孩子?还收养一个, 你?这是介入别人的命运!”
窗外阳光吝啬搭在窗台, 严馥面色苍白,但语气依旧强硬。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你?出?去给所有人说,我们儿子他?妈的可能会死!”
“……”
“接着严家那帮子虎视眈眈的趁虚而入,专门针对你?儿子伤害,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徐知?庸胸膛上下?剧烈起伏, 他?猛地转身?,“砰”一声摔门而去。
病房内一下?就安静了,严馥听见自己?的粗喘,切开取出?小孩的腹部?依旧有着隐约的痛意。她稍稍翻了个身?,常小秀立即起身?扶住她。
“还是很痛吗?”常小秀问。
严馥摇了摇头?。新世纪科技发?展至现在,虽不能完全免除分娩时所有的痛苦,但也能免去大多。
她们之间?又沉默下?来。自从严馥的父亲出?轨之后,属于她们母女之间?最常有的便是沉默。
严馥并非寡言,只是太过自尊自傲。常小秀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小孩的性格往往是父母双方的结合体,严馥有着她的胆大率真?,但同样也兼具了其父亲的自我敏感。
在严馥还小的时候,常小秀也有过一段和她无话不谈的时光,严馥在自己?的怀里是那么的小、那么的柔软,但随着她离家越来越远,志向越来越高,常小秀无可奈何地发?现她们之间?的纽带愈发?透明。
透明到常小秀意识到自己?再也抓不住女儿,她放手,任风筝自由飞翔。
但现在——
常小秀蹙起眉心,握着她的手问:“你?想好了?”
严馥看向她,“妈妈,我想好了。”
“现在这就是最好的选择。那小孩出?生时间?和自得差了没有多久,他?不仅能拥有一个好的身?份,自得也能得到最好的保护。”严馥道,“妈妈,你?知?道的,只要我根基未稳,自得只会是首当其冲的对象。”
常小秀扭过头?,沉默不语。
“我有能力承担起另一个人的命运。”严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视线转去门外,那里睡着她亲生的孩子。
“我选择生下?自得也是这样,我知?道我能在我能力范围内给予他?最好的人生。”
常小秀定定看她几秒,骤然叹出?一口气,她依旧执着,问:“你?确定不会后悔?”
严馥这次倒是沉默了很久,她垂着眼,面色苍白得似是透明。常小秀心里苦闷,却也忍不住摸摸她的面颊。
“小馥,这一切都不是容易的事情,生命、命运,这些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控制。”
严馥终于抬头?,她掷地有声:“妈妈,我接受我所有选择的结果。”
“…就算错了?”
“就算错了。”
自此,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