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弃婴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严自乐。
“自乐,想必你?打开这个视频的时候已经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虚空中的常小秀说,她坐在病床上,入眼一片虚白。
她说完这句便不语许久,严自得坐在严自乐房间?的座椅上,脖颈仰得僵硬。这是他?第一次看这个影片,而在他?之前,常大秀显示这支影片于前几天的那个晚上播放了三百零八次。
那一晚,严自乐反复看了三百多次。
常小秀动?了动?嘴,终于又继续道。
“…心里是不是很伤心呀,婆婆对不起你?,我们当时想的是要努力把这个秘密瞒一辈子的。自乐,你?进了严家,就永远是严家的孩子。”
严自得看得出?来,常小秀在那时候显得很无措,她说一下?就会停顿一次,反复检视着语句,生怕任何一个词都会成为刺伤严自乐的匕首。
“……非要说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对你没有利用心理,这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自乐,这些年其实你?也能看见,能感受到,你?妈妈其实并没有把你和自得分开来看,你?妈妈对你?和自得用?了同等的爱和教育。只是说她这个人有点不太懂正确的表达,不太会说话,但她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小孩。”
严自得咬住嘴唇。
他?想起严自乐十五岁那年指向严馥的质问,那时妈妈是怎么回答的呢?
严馥少见地泄露一点茫然,但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说。
“严自乐,你?需要寻找方向,那我就给你?自由,但自由的额度从来都不是无限的。正如你?们现在要拥有这些金钱、地位、权力都要付出?代价一样。人生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乌托邦,我已经提供给你?最好的道路了。”说到后面时妈妈声音越来越轻,她皱起眉头?,“你?太着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