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亲手做!显得更有诚意!
这段手艺还是早年家计艰难时练出来的。
那时父亲俸禄微薄,母亲日夜操持,他想为家里分忧,又见妹妹羡慕别家女孩的新衣,便偷偷学了刺绣,手艺精了后,还曾假托母亲之名做过些精致的绣活悄悄托人拿去卖,换钱给妹妹扯布做新衣裳,给母亲买根素银簪子。
后来家境稍宽,他便再没碰过,母亲也只当他是小孩子一时兴趣,却不知那段时间家里偶尔改善的伙食,都有他挑灯夜绣的功劳。
说干就干!
下了值回家,林砚就轻车熟路地摸进库房,在一堆御赐的料子里,他精准地挑中了一块墨色暗云纹的锦缎,质感挺括又不失柔软,内衬则选了一块亲肤的软绸,填充物用了上好的蚕丝棉,轻软透气又保暖。
林砚比划着尺寸,回忆着人体工学的弧度,力求既美观又舒适。
裁剪、缝合、填充、收边……动作熟练得仿佛从未生疏过。
甚至用银线在护颈内侧不显眼处,绣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御”字纹样,既不僭越,又显用心。
几天后,一个针脚细密匀称、造型优雅妥帖、触手温软舒适的暖颈便做好了。
林砚将其放入一个紫檀木扁盒中,带进了宫。
这日萧彻似乎心情不错,批完一批紧要奏章后,难得有了片刻清闲,端起茶盏歇息。
林砚觑准机会,抱着那个小木盒,蹭到御案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诚挚:“陛下隆恩,赏赐宅邸,体恤入微,臣一家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近日天寒,臣见陛下久坐劳神,便斗胆做了个小物件,希望能为陛下驱散些许寒意,略解疲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