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可怜地独占江箐珂。
可是有一点李玄尧想不明白。
为何同是青梅竹马,江止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江箐珂,而他对穆汐却没有半点男女情义?
按理说,一同被毒成哑巴,一样的处境,一样的伤痛,他和穆汐该最懂彼此才是。
想不通。
于是李玄尧委提笔写字,委婉地问了白隐。
【依先生之见,同为青梅竹马,何以有者能成佳偶,有者终止于手足之情?】
白隐略作思索,平声解惑。
“同是青梅竹马,可处境、身份、性情却各不相同。”
“且情之所系,向来不由相识之久,亦不系身份地位之说。”
“缘深者,一眼便定;缘浅者,纵共度数载,也不过情如兄妹。”
“故同为青梅竹马,可成眷侣,亦可止于情义。”
“微臣认为,皆是天意使然。”
看破不说破,白隐知晓李玄尧是在困惑他与穆汐的事,却在铺垫了数句后,才给了隐晦的答案。
“更何况,古人曾云,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万物皆循光而生,人心亦向明而动。”
“若俱陷幽谷,彼此所见皆暗;唯循光前行,方顺人心本性之所向。”
“本性使然,故见德者则悦,见善者则迁。”
眉棱微挑,唇角浅勾,李玄尧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他提笔落字,反过来调侃了白隐一句。
【先生又无心悦之人,如何懂得男女之情?】
白隐垂眸,谦恭一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微臣读书杂,不分阳春白雪,亦不拘下里巴人,凡话本怪志,皆是家中藏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