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人驱赶,但接受采访的路人寥寥,情绪冷漠。
“偷拍就偷拍呗,现在人都太敏感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笑着说,“不想被拍就别穿那么暴露。”
沈若脸色变了,话筒下意识往回收。
岑唯却没动,问:“那你觉得偷拍是受害者的责任?”
男生耸肩:“我没说是她的问题啊,我就是说……都别装清纯了。”
说完,他嘲讽地笑了两声走了。
岑唯望着他背影,没说话。
接下来的采访更加艰难。
有女生答应了,却一直在镜头前来回踱步,最后说:“还是算了吧,我男朋友不希望我说这种事。”
也有一对情侣愿意讲,但女生刚开口提到“我高中的时候在厕所被偷拍过”,男生就把她拉走:“别说了,丢不丢人。”
沈若走到角落背对人群,狠狠踢了一脚广告牌的立柱:“他们到底怕什么?怕真相太丑陋,还是怕自己曾经是个受害者?”
岑唯没作声,只把话筒放回包里。
她的肩膀已经有些发僵,嗓子发哑,脚底也酸。
夜风吹过,她发自内心感受到一阵寒意。
“换个角度问吧。”她沉声说,“不提偷拍,问‘你觉得网络暴力有没有解法’,或者‘你有没有被网络言论伤害过’,从自己出发。”
沈若抬头看她:“你还有力气?”
“快没了,”岑唯轻笑一下,“但这不是我们该放弃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