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侧身让开:“快进来!杏仁茶还热着,蛋糕也……”
“嗯。”
晏之笑着应了,拖着行李箱走进来。
脚刚迈过门槛,就被香薰机里的雪松味裹住了。
她又抬头看玄关那幅画——兔子的耳朵歪歪的,小狗的尾巴耷拉着,眼神怯生生的,活脱脱是此刻岑唯的模样。
“这画……”晏之的指尖轻轻碰了下画框,“你画的?”
“嗯,画得不好。”岑唯的耳尖红了。
晏之没说话,转身走到客厅,看见装蛋糕的碟子,那一排描蓝线的白瓷碗碟,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和她家的那套像是孪生姐妹。
“之前餐具店老板说,这系列早就停产了。”晏之的声音突然有点哽咽,她转过身,眼底泛着点水光,“你跑了多少家?”
“不多,就三家。”岑唯笑着把茶递给她,“快喝吧,温的。”
晏之捧着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骤然想起刚才在门口的紧张,又好气又好笑。
“你等了很久吗?”她问,声音放得很柔。
“没多久,”岑唯眼睛亮亮的,完全没有骗人的意思,“就是……怕你回来没人等。”
晏之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然后伸手揉了揉。
掌心下的发丝很软,和岑唯藏在细节里的心思一样,温柔得让人心里发暖。
“以前总说你急脾气。”晏之笑了,眼底的水光映着灯光,亮得像星星,“原来你也会等这么久。”
岑唯抬头,撞进她的目光里。
客厅的香薰还在冒着气,杏仁茶的甜混着雪松的清冽,缠缠绵绵地绕在两人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