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被牧民嘲笑‘女人家怎么懂治牛’,她便每天跟着老兽医学,现在片区的牛羊都得等她去看。”
岑唯的思绪终于从回忆中挣脱,转回车内:“她愿意说这些吗?”
“愿意啊。”温然轻描淡写,眼神坦然,“我拍女性题材,最忌讳的就是‘躲’——躲避真实的痛,躲避自己的在意。拍出来的东西就飘浮。”
“躲避自己的在意……”
岑唯低声重复,心头不禁一阵震动。
她想起那些她和晏之都试图躲避的瞬间——躲避着牵手,躲避着承认,躲避着站在舆论的面前,面对彼此的心意。
越野车驶进了盘山公路,路边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温然突然指向远处的牧场:“看,那就是卓玛家的帐篷,门口挂着红绸子,那是她家的牛刚生了小牛,意味着喜庆。”
岑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红绸子在绿草地上特别鲜艳,像一颗小小的火种。
她拿出手机,想拍张照片发给沈若,却下意识地打开了晏之的对话框。
“岑唯?”温然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快到了,卓玛可能已经在门口等咱们了。”
岑唯赶紧锁了屏幕,把手机塞回包里。
车子停稳,卓玛迎了上来,身穿藏青色的袍子女人手里牵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笑容里露出两颗小虎牙。
“温然,这位就是岑导吧?”
“是的,卓玛姐。”
温然笑着把行李箱拿下来,拍拍岑唯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