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雨,叫她受尽苦楚,臣心痛惜,教导了一辈子忠君爱国,当了一辈子的忠臣贤士,却都未成功!不如与陛下同去!”
皇帝显然没想到崔耀居然重新提起了曾经教导元煊的事,他之所以在太后退让之后加封提拔他,正是因为觉得他是饱学之士,大周一等世家和文人的中流砥柱,又一心忠君,可为他所用。
如今听着这话,才恍然意识到,崔耀从始至终,认可的那个君,培养的那个君,根本不是他。
他袖中之手微微颤抖起来,却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崔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你教出来的就都是贤明之人?就该当储君嘛!!”城阳王终于没忍住喊叫起来。
崔耀昂首,等的就是现在。
“自然不是!那敢问诸位!自古以来,可有明文,女子不当为君?择储君之言,谁人不读过儒法之中一句,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延盛本为长子,已然居长,其母为范阳卢氏大宗,岂不为贵?”
这话一出,朝中卢氏之中彼此看了一眼,只觉得棘手,更有多人忍不住大声叫骂起这匪夷所思的论调来。
崔耀却毫不在乎,继续说道,“她是女子,可师长君父,从没有教过她自古储君不为女子,因为那么多儒家典籍,史书经略中没有一条明文说了,储君不可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