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风浪之中有人岿然不动,稳稳坐镇,而风暴中心却远没有边缘那般平静。
皇帝又累又渴,却几乎神经质地不肯用膳,便是换了三四个试毒的侍从,撤了两回膳食,也依旧不满意,哪怕是一块点心,也担心一半有毒,一半没毒,最后更是叫着要与长公主和太后共用膳食,偏偏谁都没有来,最后只勉强用了一碗白粥就被准备好的仪仗送往了金墉城。
元嶷反复瞧过属于自己的千牛卫还在,这才肯坐上了五辂车。
临行前却又踌躇观望,想要直接带走太子。
元煊在门下省处理积压遗留的章奏政务,听到了通报,皱了皱眉,“太子呢?”
“午前宫人来报,太子今日不知为何顶撞了李祭酒,气得李祭酒直言儒家经典于太子之前不如一张鹿皮,几乎要拂袖而去。”
元煊从容在面前的章奏上落笔,语气毫不意外,“这样啊。”
刘文君实在很懂如何用语言影响人。
“替我传话,叫太子去给李祭酒请罪,若他不请罪,便停了午后的武术课,另外,给他换个武师傅吧,让贺从另寻一个人。”
“至于皇帝,”元煊皱了皱眉,终于把笔搁置下来,“得了,我亲自送一送。”
皇帝一见到元煊就喊了起来,“煌儿年纪尚小,留在宫中也碍事,便是跟着我去金墉城,由你的人一起看顾我们父子二人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