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望过来。
山君“喵”的一声,从唐灼怀里跳下,嗖地窜出去,咣当一下把自己砸到祝猗腿上。
祝猗熟练地将山君摆弄放置到一个合适位置,看着她继续认真舔毛,抬头对倚门的唐灼道:“刚看见她在楼下玩耍,还想下楼找她,没想到你抱她进来。”
唐灼的眼睛表示她也很惊讶:“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亲人。”
“她才不亲人。”祝猗摸了摸山君,“经常不愿让人抱,蹬着地气得咕噜咕噜的。”
“就像昨天一样?”
“就像昨天一样。”
“可是她今天让我抱了。”
“……大概是她习惯了你的味道。”
“这样啊。”
祝猗其实猜测是山君觉得家里人对接纳唐灼的态度不一样,比客人更亲近,聪明的山君对情绪很敏感,很会看眼色行事。
但她不愿这样说,听起来像客套似的,她宁愿这样讲。
听起来似乎还有一点唐灼被她所接纳、同化的暗喻。
祝猗在阳台上支了一个小竹桌,上面放了一盘瓜切,一碗小李子,一壶茶,其中那盘瓜切上只有孤零零的一根牙签。
唐灼伸手朝那盘瓜切上试探,余光瞄着祝猗,不料祝猗竟直直对上目光,笑了一笑,变出一个牙签盒。
好尴尬哦,唐灼想。
“给。”祝猗说。
这牙签盒还是一个红衣制服兔子的造型,冒出来的那根牙签很滑稽地顶在兔脑中间,像一个准备开始发育的兔耳no3。
唐灼无情地抽走了牙签版兔耳预备役,并且扎在西瓜上,滋出红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