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的霍潇看出来了,这俩老东西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沉思的间隙,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四个壮汉抬着一架席阁竹床嘎吱嘎吱进来了。
竹床四周堆满了奇珍异草、珍馐佳肴,中间一盏锥形帐幔,薄纱拢着,只依稀看到中间静坐一人,若隐若现。
霍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穿堂风幽幽而过,拂起帐幔一角,露出一双雪色的脚。
那双脚丫瘦而长,脚背依稀可见青色脉络,趾甲莹润似玻璃。
霍潇眉间一蹙,因为一双脚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名壮汉将帐幔的帘子掀起,对在场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俩老头急色的眼光中,霍潇的目光却笼着一层愠意。
帐幔中静坐一人,被红艳艳的绸缎裹着,红纱遮眼,嘴衔一朵晚香玉,两条细长双腿收束在一边,轻轻拢着,红条捆着的双手随意搭在膝间,十根手指细腻漂亮,形状优美。
眼前的场景,颓靡腐朽几近衰败,就像被权欲蚀透的艳花,即将在膨胀的野心中凋零。
俩老头见此情景,眼睛跟俩二百瓦大灯泡似的,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多低俗。
霍潇盯着看了许久,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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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吸气声中,一老头率先发出感慨。
他静脉曲张的老手搁在那双脚丫上方,抚摸着空气,颤颤巍巍。
“死而无憾,我死而无憾了……”
帐幔中的林月疏:吐了,你能不能赶紧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