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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即便是及时服药,效果也不太大,至少要过上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慢慢恢复理智。

可从孙太医得知新帝又发病,到来勤政殿,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孙太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为陛下施针?”

但在孙太医开口前,裴玄琰却抬了下手。

“不必,朕的头,已经不疼了。”

裴玄琰慢悠悠道:“朕并未服药,朕的脉象,可有何不同?”

“那真是奇了,陛下脉象驱渐平稳,且观体内之毒的走向,有被压制之势,不知陛下在发作之时,可曾做过什么?”

孙太医是在裴玄琰还是晋王世子时,便在跟前伺候的。

对他的病症,最是了解,这些年来,他翻遍医术,也只能用药物加施针的法子,勉强在裴玄琰发作时控制住。

但随着毒素加深,这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近。

可今日这么一号脉,孙太医惊奇的发现,裴玄琰的脉象是难得一见的平稳,像是毒素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躁动的本能。

裴玄琰眸色深邃的,望着手中的宫牌。

“若说做过什么——”

裴玄琰勾唇,露出一个寡薄的笑,“朕似乎,吸了一个人的血。”

孙太医:“……”

李德芳:“……”

陛下您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毒被压制住了,恢复了理智。

旁人不知,但裴玄琰却清楚,或许真是那一口血。

虽然他当时神志不清,未曾看清对方的样貌。

但他一开始是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本能的寻着那味儿,最后摸索到了项颈。

脑子里唯有一个声音叫嚣着——

咬下去。

当咬破那层肌肤,鲜血顺着齿尖流淌入口腔。

那香甜的气味瞬间具象化,在顷刻间,安抚了裴玄琰狂躁的神经。

随着被安抚下的暴躁,裴玄琰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叹谓。

那般真实的舒坦,是被毒纠缠了多年的裴玄琰,难以形容的酸爽感。

他的指腹,摩挲着宫牌上再寻常不过的花纹。

随手将其丢给了李德芳。

“即刻封锁宫门,此人必是宫中之人。”

“一日内,找出丢失了宫牌的,带到朕跟前。”

宫中之人,每人都有一块代表身份,才可在宫中走动的宫牌。

李德芳:“是,陛下。”

穿过冷宫阴森的甬道,闻析总算顺利抵达。

“殿下我回来了。”

原本听到外头有动静,吓得畏缩躲在桌底下的小太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喜,立时爬了出来。

“闻析闻析!”

小太子扑到闻析的怀里,葡萄般的大眸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害怕呜呜呜。”

闻析温柔的轻拍着小太子的后背安抚,“殿下不怕,猜猜我今日带了什么?”

“当当,是鸡腿哦!还热着呢,殿下快尝尝。”

但小太子却一歪头,很是担忧的大叫:“闻析闻析,你的脖子流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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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闻攻裴受,受前期不做人是真正无情冷漠的帝王,后期为爱发疯搞墙纸,虐攻身虐受心,新人新文,请点个收藏吧~

闻析顺手一摸。

指腹沾染了黏糊的血液。

怕吓着小太子,闻析在进门前,都已经扯着衣袖擦拭过了。

但还是有鲜血从两个小洞冒出来,足以见得当时那一口咬的有多狠。

“没事的殿下,是不小心被剐蹭到了,明日便能好全了,殿下快些用膳吧,凉了可便不好吃了。”

小太子这才乖乖拿起鸡腿,但他没吃,而是用小手掰成了两半。

“闻析一半,我一半。”

闻析有种养成系老父亲的宽慰,摸摸小太子的脑袋。

“我已经吃过了,殿下用鸡腿夹馒头,味道超级棒的哦。”

闻析哄着小太子用膳。

许久未曾碰过油水的小太子,大口大口,没两下便全入了肚,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闻析闻析,明日还会有鸡腿夹馒头嘛?”

曾经的小太子,这不吃那不吃,挑食的很,一盘精致的菜肴,不会动超过三次筷子。

而如今,每日朝不保夕,能吃上一口白面馒头,项上的人头还在,都要拜一遍菩萨,叩谢祖宗保佑了。

“殿下乖的话便还会有,今日殿下的书可看了,字可练了?”

小太子立时献宝似的,将练好的字拿出来给闻析看。

笔墨是闻析问老太监讨来的,至于这纸,都是捡不要的废纸。

虽然如今沦为阶下囚,但学习可不能停。

万一哪一日,身陷西戎的承光帝还能杀回来,夺回皇位,小太子便能复位,而他作为唯一陪着小太子的太监,当属第一功臣。

说不准运气好些,不必等小太子登基,便能借着这份功劳,为闻家赦免罪责,接家人回京。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太子,每晚都要睡在他的怀中,被他哄着才能入睡。

夜里受了惊吓,闻析也身心俱疲,抱着小太子,倚靠在床头,昏昏沉沉之间,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

他一下惊醒,擦了把冷汗,先查看怀中的小太子。

小家伙还睡着,只是因为冷宫缺少油水,总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小太子原本可爱的婴儿肥,都瘦脱相了。

闻析叹了口气,小心将人放置榻上,轻手轻脚摸出去。

声音不是来自冷宫,而是对面的宫殿。

是锦衣卫在搜宫。

“你的宫牌呢?”

“大人饶命,奴婢的宫牌前几日掉了,但奴婢已经向掌事姑姑禀报过……”

“没有宫牌,都带走!”

“不要抓我,大人饶命,饶命啊!”

在一片拖拽中,人人自危,匍匐于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闻析下意识一摸腰间,瞬间脸色骤变。

糟糕,他的宫牌呢?

忽然回忆起,昨夜匆匆忙忙逃离现场,当时似乎感觉到腰间一坠,难道是宫牌是在哪个时候掉的?

看如今这搜宫闹出的大阵仗,闻析才意识到,自己昨夜意外撞见的,怕是个大人物。

该不会是昨夜撞见了不该看的,要被抓过去杀人灭口吧?

闻析忙从小道抄近路去了宏恩观。

“义父,义父救我!”

何维贤已经老得老眼昏花了,拄着拐摸人。

“急什么,出何事了?”

闻析颤着唇,将昨夜的事挑重点说与何维贤。

“我真的只是路过,并不知事情原委,可今日宫中到处都在搜丢了宫牌的,若是寻到了我……这该如何是好?”

闻析还不想死,他还没与闻家人团聚。

在宫中摸爬滚打,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若是因着昨夜之事而莫名丢了命,岂不亏大发了?

“能调动锦衣卫,对方的身份,少说得是皇亲国戚,你呀你,怎的闯下了这等祸事!”

闻析苦哈哈的跪在何维贤跟头,“我只是想着,昨日宫宴,御膳房的守卫比往日松懈些,若早知如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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