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饿一顿,我也是万万不敢出门的。”
何维贤叹了口气,折身从端屉内拿出了块腰牌。
“拿着吧。”
闻析连连摆手,“这不成,宫牌每名宫人仅此一块,若是我拿了义父的,万一锦衣卫查到义父,岂非拖累了义父?”
“我已经老得都快走不动了,锦衣卫不会拿我怎么样,赶紧拿着,太子殿下还需要你照顾,好好活着。”
闻析擦了把泪水,咬咬牙接下,叩首拜谢,匆匆赶回冷宫。
裴玄琰闭目养神,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听着底下人的汇报。
宫牌是在宫中走动的通行证,若是宫人丢了宫牌,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上报补办。
一日内,共抓了十五名宫人。
但有十四人,都丢了至少有两三日,且已经上报过丢失,在补办中。
唯有一人,说自己在前两日丢了,但补办的名册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食指一顿,裴玄琰慢条斯理开了口:“将人带来。”
何维贤颤巍巍,叩首行大礼。
“老奴何维贤,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裴玄琰依旧阖目养神,只启唇:“你的宫牌,何时丢的。”
“回陛下,是前两日。”
裴玄琰:“为何补办名册中,没有你?”
“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一时忘记了……”
谁知话未说完,裴玄琰凉薄一勾唇。
“你可知,欺君是要杀头的。”
何维贤脑袋磕地,诚惶诚恐:“陛下恕罪,老奴万死也不敢欺瞒陛下!”
裴玄琰不多言,只动了动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