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此时双刀在手,微微喘气。他早就是满身血了,水青袍洇湿了一片,暗暗地晕染出去,只有顺着手背与刀刃所留下的血是鲜红的。
他吐出气,微微笑着在手臂的衣袖上擦刀。
“你们上头的人,是高估了你们这些杂碎,还是太小瞧我?”
余下的两三人也被骇得一时不敢上前,只是紧紧握着刀。
江策冷笑一声,横刀而上。
银线轻过,脖颈半断。鲜血喷溅出来,洒了他满脸。另一人要弃逃,江策闪至他身前,将其重伤在地。刀尖插入心口,足足没入了小半。
他半屈膝,握着刀柄拧了两圈,刀下人已成刀下鬼。那鲜血浸润在土里,浸到后面已经再也渗不下去,于是一股股得淌出去。
江策站起来,背身轻轻拔刀,又溅起了一片血。
他想起什么,猛然回头。
只是一刻的分神,未能及时察觉,被他打得重伤的人又冲上来。
江策未能完全躲避,虽避免了长刀破心,可是长刀却也重重砍在他的肩背上,刀刃深深划破皮肉,好像陷入那肩脊骨梁上,将他整个人往下压跪了几分。
江策咬着牙,旋身夺刀向后挥去,长刀高举,重重落下。
那人头颅被斩落,咕噜咕噜在草地上滚了下去。
肩背上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住,一瞬间跪地,只是用长刀插入土里方才未能倒地。
他痛得大口大口喘气,痛得几乎麻木,抬起头往下看。
薛婵被绿眉驮下坡,尽力抓紧缰绳,用所学不过半日的马术驾驭身下马,竭力不让自己跌下去,可又有人追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