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聚。”
薛婵摇着手里的纨扇笑趣他:“爹怎么哪哪都有朋友?”
薛承淮往自己嘴里塞了颗梅子:“从前的一个同窗。”
两人商量之下决定先往北疆,薛婵给萧阳君写了封回信告知其行程后便动身了。
车马一路北上,越往北,风貌越不一样。
薛婵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从前都没想过会走这么远。车马一路走,她一路看。
北疆的风貌和玉川,和上京都太不一样了。
越往北,高大苍绿的树木越少,连风都不似玉川那般潮润。
唯一不大好的就是太燥了,吹来的每一阵风连稀薄的水汽都很少。吸上一口风,燥得连身体那些水都要被风搜刮走。
即使他们做了很多准备,实际却还是有很多意外。
薛婵还流了几次鼻血,脸干得生疼,要厚厚涂上霜膏才能缓解。
北地的一切都较为广袤,似乎连日月都更近人些。有时候圆润硕大的金盘玉轮就垂在原野上,似乎跑一跑,伸一伸手就能碰到。
这样走下来,薛婵的原本窄小如团的心腔,因着塞进太多的景致风土,也变得更广阔了。
等他们离襄城近一些的时候,薛婵寄出的回信终于送到了桓府,到了萧阳君手上。
萧阳君正在画织机的改良图纸,收到回信大喜过望。
刚嫁来的时,江策出征了,再收到消息就是死讯。
她是听程怀珠说的来信说薛婵要往朝溪去,这才试着邀她往北疆来,却没想到薛婵应了并那样快就动身。

